第二十八章願者上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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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隨著玉簪折斷的一聲脆響，秦良玉怔了一會兒，然後，心頭升起濃濃憐惜。多好的玉簪啊，就這麽折了，而對於造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，秦良玉再無法忍受，憤怒地譴責道：“沈玉，你又在發什麽瘋！”
沈玉“哼”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反正你也不喜歡，折了就折了唄。”
“你！”秦良玉抽氣，合著這玉簪之所以被毀，還是她的過錯了？
與此同時，察覺到這邊的動靜，夥計走過來，發現沈玉手裏斷成兩節的玉簪，頓時如被雷電擊中，跳了起來：“哎喲！我的玉爺唉！這可是我們玉脂坊花重金請名匠聞人親手打造的佛蓮簪，全金陵也只有這一支，被您這麽一折，可叫小的如何跟上面交代喲！”
沈玉冷冷瞥了他一眼，嗤鼻道：“大驚小怪什麽？我照價賠償就是了。”
夥計轉了轉眼珠：“既然玉爺都發話了，看在老主顧的面子上，不多不少，八百兩正好。”
“噗……八百兩？”沈玉說著，暴跳如雷，“就這種玉質，我家玉樹上一抓一大把，也值得八百兩？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，就打算坐地起價，趁機宰我一頓？！”
夥計忙作無辜狀：“哎喲，小的哪兒敢啊，這玉是不值八百兩，珍貴的是我們玉脂坊花重金請名匠聞人親手打造的佛蓮簪，出於名匠之手，如此算下來，八百兩已經很劃算了。”
沈玉還欲再辯，蘇子清忽然咳嗽了一聲，聲音很輕，卻十分有效地阻止了這場爭辯。
然後，蘇子清掏出一張銀票，交到夥計手裏，客氣地微笑道：“這裏是一千兩銀票，勞煩將那瓶玉蘭香也包起來吧。”
夥計滿意地收下銀票，笑道：“哎！小的這就去打包，要不要再替蘇公子送到府上？”
蘇子清淡淡地回道：“不必了，一瓶香粉在下還是拿得起的。”
夥計心中一咯，當下便不再多言。
打發了夥計，沈玉努著嘴巴，滿臉不甘心：“這回你真當了冤大頭，那只玉簪根本不值八百兩，那瓶玉蘭香標價也不到二百兩。”
蘇子清滿不在乎地笑笑：“你本就是請我來當冤大頭的，現在我如了你的願，你反而不高興了？”
沈玉又“哼”了一聲，不再發言。
氣氛安靜了一會兒。
為了緩和一下，秦良玉再開口時，聲音中原本惱意少了幾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小女兒常帶的嬌羞。她紅著臉，低低地對蘇子清道：“蘇公子，方才多謝你幫忙解圍。”
面對秦良玉的嬌羞，蘇子清嘴角淺淺笑意也消失了，變得一本正經：“無礙，這是阿玉闖的禍，總要有人替他收拾。”
沈玉又暴跳了起來，跺足道：“餵！什麽叫我闖的禍？明明是你自願掏的銀子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蘇子清已眉毛一揚，慢悠悠地道：“你看看，你又開始緊張了。”
沈玉：“……”
有時候，秦良玉甚至產生一種錯覺，似乎在這兩個男子面前，她就是個多餘的。而她之所以存在於這不合理之間，也只是為了見證這兩個大男人有多恩愛，他們的關系又有多親密。
嘖……這種局外旁觀的感覺可真是尷尬啊。
夜色漸深，享受了一天花男神銀子的樂趣，秦良玉也該跟沈玉回家歇息了。
坐在回沈府的馬車裏，車身輕輕震晃，秦良玉手裏捏著那瓶玉蘭香，許是捏久了的緣故，那只手的已經有些紅腫，上面浮現出一片細小的紅點。可秦良玉仍是一動不動，仿佛癡了般。
沈玉望著她，輕嘆一聲，湊過來，想將她手裏的瓶子抽走，卻發現她牢牢抓著，怎麽也松不開手。
“你既然對香粉過敏，便不要再逞能了。”沈玉道。
秦良玉擡眼看他，擰眉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對香粉過敏？”
“你的手都快腫成豬蹄了，我又不是瞎子。”沈玉毫不留情地打擊道。
秦良玉楞了楞，正要去看，沈玉突然按住她的手，難得溫柔起來：“你先放下東西，我幫你上藥。”
“可是，這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。”秦良玉有些遲疑。
“你若不舍，大不了以後我讓蘇呆子多送你一些禮物。只是據我所知，蘇呆子可一點也不喜歡豬蹄手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秦良玉終於妥協，松開手，沈玉趁機將那瓶玉蘭香藏起來。又讓車夫從路過的醫館買了瓶消腫藥酒，一點一點地幫她擦拭腫脹的右手，動作輕柔，神情專註，像是在拭擦一件稀世的瓷器。
秦良玉盯著沈玉專註的樣子，許久許久，甚至忘記了香粉過敏的脹痛，只覺得面前這個人雖然平日裏十分討厭，可他認真做一件事的樣子，卻一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。
感受到秦良玉的目光，沈玉擡頭，對她痞痞地笑：“再看下去，你就該愛上我了。”
秦良玉立即收回目光，“呸”了一口：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！”
沈玉收了笑，繼續為她上藥，動作越來越慢，秦良玉甚至能感覺到從掌心傳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，有那麽一瞬間，她甚至覺得，沈玉不是在為她上藥，而是以一種別樣的方式挑逗她。
終於，秦良玉再也忍受不了了，將手從沈玉手中抽出，極不自然地說道：“夠了，上個藥都這麽磨蹭，你把藥酒給我，我拿回去自己抹。”
沈玉凝視著她，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，繼續笑吟吟道：“你是不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，方才我替你上藥，你便害羞了？”
“誰、誰害羞了！”
秦良玉飛快地反駁道，突然想起白天蘇子清曾說過，人在心中秘密被發現時，聲音總會不自覺地放大，於是又將聲音壓低了些，小聲道，“我只是不習慣，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？我好像記得，白天蘇子清說過，我是你喜歡的人……”
沈玉打斷道：“餵！我可沒喜歡你！分明是你的豬蹄手又紅又腫，連帶著我的手也跟著腫痛起來。別忘了，你現在受傷難受的也不是你一個人，我只是想對自己好點罷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當我又自作多情了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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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“哼”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反正你也不喜歡，折了就折了唄。”
“你！”秦良玉抽氣，合著這玉簪之所以被毀，還是她的過錯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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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冷冷瞥了他一眼，嗤鼻道：“大驚小怪什麽？我照價賠償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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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八百兩？”沈玉說著，暴跳如雷，“就這種玉質，我家玉樹上一抓一大把，也值得八百兩？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，就打算坐地起價，趁機宰我一頓？！”
夥計忙作無辜狀：“哎喲，小的哪兒敢啊，這玉是不值八百兩，珍貴的是我們玉脂坊花重金請名匠聞人親手打造的佛蓮簪，出於名匠之手，如此算下來，八百兩已經很劃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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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，蘇子清掏出一張銀票，交到夥計手裏，客氣地微笑道：“這裏是一千兩銀票，勞煩將那瓶玉蘭香也包起來吧。”
夥計滿意地收下銀票，笑道：“哎！小的這就去打包，要不要再替蘇公子送到府上？”
蘇子清淡淡地回道：“不必了，一瓶香粉在下還是拿得起的。”
夥計心中一咯，當下便不再多言。
打發了夥計，沈玉努著嘴巴，滿臉不甘心：“這回你真當了冤大頭，那只玉簪根本不值八百兩，那瓶玉蘭香標價也不到二百兩。”
蘇子清滿不在乎地笑笑：“你本就是請我來當冤大頭的，現在我如了你的願，你反而不高興了？”
沈玉又“哼”了一聲，不再發言。
氣氛安靜了一會兒。
為了緩和一下，秦良玉再開口時，聲音中原本惱意少了幾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小女兒常帶的嬌羞。她紅著臉，低低地對蘇子清道：“蘇公子，方才多謝你幫忙解圍。”
面對秦良玉的嬌羞，蘇子清嘴角淺淺笑意也消失了，變得一本正經：“無礙，這是阿玉闖的禍，總要有人替他收拾。”
沈玉又暴跳了起來，跺足道：“餵！什麽叫我闖的禍？明明是你自願掏的銀子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蘇子清已眉毛一揚，慢悠悠地道：“你看看，你又開始緊張了。”
沈玉：“……”
有時候，秦良玉甚至產生一種錯覺，似乎在這兩個男子面前，她就是個多餘的。而她之所以存在於這不合理之間，也只是為了見證這兩個大男人有多恩愛，他們的關系又有多親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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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漸深，享受了一天花男神銀子的樂趣，秦良玉也該跟沈玉回家歇息了。
坐在回沈府的馬車裏，車身輕輕震晃，秦良玉手裏捏著那瓶玉蘭香，許是捏久了的緣故，那只手的已經有些紅腫，上面浮現出一片細小的紅點。可秦良玉仍是一動不動，仿佛癡了般。
沈玉望著她，輕嘆一聲，湊過來，想將她手裏的瓶子抽走，卻發現她牢牢抓著，怎麽也松不開手。
“你既然對香粉過敏，便不要再逞能了。”沈玉道。
秦良玉擡眼看他，擰眉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對香粉過敏？”
“你的手都快腫成豬蹄了，我又不是瞎子。”沈玉毫不留情地打擊道。
秦良玉楞了楞，正要去看，沈玉突然按住她的手，難得溫柔起來：“你先放下東西，我幫你上藥。”
“可是，這是他第一次送我禮物。”秦良玉有些遲疑。
“你若不舍，大不了以後我讓蘇呆子多送你一些禮物。只是據我所知，蘇呆子可一點也不喜歡豬蹄手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
秦良玉終於妥協，松開手，沈玉趁機將那瓶玉蘭香藏起來。又讓車夫從路過的醫館買了瓶消腫藥酒，一點一點地幫她擦拭腫脹的右手，動作輕柔，神情專註，像是在拭擦一件稀世的瓷器。
秦良玉盯著沈玉專註的樣子，許久許久，甚至忘記了香粉過敏的脹痛，只覺得面前這個人雖然平日裏十分討厭，可他認真做一件事的樣子，卻一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。
感受到秦良玉的目光，沈玉擡頭，對她痞痞地笑：“再看下去，你就該愛上我了。”
秦良玉立即收回目光，“呸”了一口：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！”
沈玉收了笑，繼續為她上藥，動作越來越慢，秦良玉甚至能感覺到從掌心傳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，有那麽一瞬間，她甚至覺得，沈玉不是在為她上藥，而是以一種別樣的方式挑逗她。
終於，秦良玉再也忍受不了了，將手從沈玉手中抽出，極不自然地說道：“夠了，上個藥都這麽磨蹭，你把藥酒給我，我拿回去自己抹。”
沈玉凝視著她，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，繼續笑吟吟道：“你是不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，方才我替你上藥，你便害羞了？”
“誰、誰害羞了！”
秦良玉飛快地反駁道，突然想起白天蘇子清曾說過，人在心中秘密被發現時，聲音總會不自覺地放大，於是又將聲音壓低了些，小聲道，“我只是不習慣，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？我好像記得，白天蘇子清說過，我是你喜歡的人……”
沈玉打斷道：“餵！我可沒喜歡你！分明是你的豬蹄手又紅又腫，連帶著我的手也跟著腫痛起來。別忘了，你現在受傷難受的也不是你一個人，我只是想對自己好點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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